去库房我们这还是第一次,齐父皇怕我们两个败家摔了要送去给别国的无价宝物,所以将库房封成禁地,那里就成了齐宫里我从未到过的地方。
虽然听起来没有什么,可是库房有整个齐宫最有趣的东西,还有齐父皇从我们一进库房就开始提心吊胆的各种绝世宝物,我和媗乐可是憧憬了很久的。
库房没有预想的那样冗杂,每种类型的东西都摆放得井井有条,大到青白玉石板,小到绣花针。
媗乐喜欢画眼纹,正好我丹青不错,平时给她画了不少好看的勾纹放在眼角放在额间,于是她一进屋就拿了最好的胭脂和勾笔,然后就晃去别的地方挑选其他东西。
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,只是看着一支价值连城的白玉笛还不错就拿了,准备给我的紫玉笛作伴。
偌大的库房珠宝璀璨生光,我看得眼睛生疼,快要放弃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锦盒,盒子上有三个小字:守宫砂。
不知哪来的兴致,我忽然对这个东西十分感兴趣,打开来看到是殷红泥浆状的东西,又放到鼻子下闻闻,有一点幽幽香气,居然就这样鬼使神差地把它装进了兜里。
出库房的时候,齐父皇淡淡的眼光扫过媗乐和我手里抱着的一堆东西,在看到我手里握着的那只通透的白玉笛时瞳孔好像有点收缩,我当时顾着去摸索白玉笛和紫玉笛除了颜色还有什么区别,没怎么注意他。
毕竟让我们进库房的是他,能完好的出来,已经够不错了。
用个抽象一些的词语,那便是:仁至义尽。
晚上沐浴后,我想到了那个偷偷拿出来的守宫砂。
记得一次偷听嬷嬷教新进宫的宫女礼仪,曾道那守宫砂在沐浴后取一点抹在右臂上,如若它像胎记一般凝在手臂上,你就尚是处子之身,可若它在肌肤上化开且可轻松抹去,那你就已为妇人。
我似懂非懂取了守宫砂来,琢磨着擦高点好看还是擦低点好看,最后想得心里发毛就随便点在了我之前纠结的那两处中间。
凝脂般的肌肤上覆有一粒似血的守宫砂,带有几分可爱色彩。
我看得欢喜,想让它快些凝在手臂上,便轻轻地朝它吹了口气。
一口气吹下去,那守宫砂竟顺着我的粉臂滑下,单留下一条水痕,而臂端净无瑕疵。
我眼皮一跳,这是咋了?难不成是我有些急于求成了?
冬夜漫漫,打更声像是天外之音荡荡飘来。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,“悕悕,睡了吗?”
“没,皇姐等等,我这就来给你开门。”我匆忙拉好碧蓝色衣领掩去肩上肌肤,绕过屏风,给她开了门。
“我睡不着,过来找你说说话。”关了凛冽寒风在外,她习惯性地直接坐在我的床榻上,悠悠晃着两条腿。
我居高临下看着那张和我越来越相似的脸,心想不如给她也涂上守宫砂,如果这守宫砂是赝品,自己一个人也证实不了什么。
45人赞
分享
小说推荐
热门小说